2020年9月6日 星期日

同行者們

  *左馬刻中心MTC友向√

   #吵吵鬧鬧浴衣之旅  微企劃

 

記憶中的童年總是充滿傷口、疼痛、憎恨以及憤怒。伸出手,瘦弱纖細的手臂是滿滿的傷口與傷疤,母親在爭執中總是處於弱勢,毆打與尖叫聲

從來不曾停止,懷中的妹妹捂著耳朵發抖,淚水從眼角滑落,每每他都會伸手抹去,用身體將比自己更弱小的女孩遮掩住。

酒精與菸味瀰漫在不大的公寓套房,大約一個小時後男人會開始疲倦,他會搖搖晃晃的走回被他自己潑灑啤酒髒亂的房間。

這時他會小心翼翼地靠近母親並詢問傷口狀況,妹妹會抱著急救箱走來。

在學校他總是避免與他人接觸,當然免不了一些人看他不順眼總想毆打欺負他,大概是想看他露出悽慘的模樣吧。遇事不順心的人總是巴不得其他人比自己更慘,好凸顯自己其實還不錯。

想想就令人噁心但或許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基因,他打架從沒輸過,暴戾的脾氣也和『他』相似,他的傷口總是越來越多,一同放學的妹妹總是滿臉擔心。

與自己不同,他的妹妹溫柔又善良,她會盡力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不求回報,而對於暴力則是絕對的否定。

如果不是生在這種家庭,一定會更幸福吧。

他們的家庭異於常人,即使如此他仍然希望妹妹能夠有個正常的童年,她需要什麼、同學間正流行著什麼、朋友們討論著什麼,甚至只要是學校的活動都會讓她去,他會盡力照顧她、滿足她,他的同學朋友會知道她的家庭雖然破碎但有個愛她的哥哥。

他從未後悔踏入黑道,即使未來注定與深愛之人分道揚鑣。

他仍會在黑暗中守護他的光。

 

 

>>> 

 

 

咚咚的鼓聲帶動人們的情緒,隨著人群變多氣氛逐漸熱絡,昏黃的天空轉變為黑夜,排排的燈籠亮起並隨風搖擺,食物的香氣與老闆的吆喝聲從不遠處傳來,嬉戲的孩子們自一旁跑過,木屐撞擊石階帶來喀喀聲。

雲朵緩緩飄過露出皎潔的明月,星星一閃一閃地垂掛著,銃兔搖搖扇子,即使有晚風吹拂夏日難免還是有些悶熱。

男人隨手點燃一根菸。

「銃兔。」

抬頭看向迎面而來的男人銀髮隨風飄動,他穿著藍色的浴衣,隨著步伐手腕上的飾品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銃兔看著他走至自己的身旁。

「理鶯呢?」明明是兩人一起去附近的浴衣租借店租衣服,怎麼回來只有一人?

「喔,那間店沒有他的尺寸,老闆跑去商店街裡另外一間店幫他找。」左馬刻聳肩,「那傢伙個子那麼大。」

抽抽鼻子,聞著銃兔的香菸味讓左馬刻菸癮也犯了。

他伸手從銃兔嘴邊抽走。

「你幹嘛不抽自己的!」前幾天嫌他的菸不好抽!

嘖了一聲,「忘在原本的衣服裡了,有什麼關係。」左馬刻正要放上嘴卻又被銃兔拿回去。

「自己去買。」然而銃兔毫不留情。

左馬刻再次砸嘴,正當銃兔以為他放棄搶奪自己手中的菸時,沒想到對方竟然靠了過來。

相互交疊的柔軟雙唇、濕潤又溫暖的觸感以及彼此的氣味是那麼的熟悉。左馬刻吮著銃兔的唇、卷著他的舌,帶著厚繭的指尖抬起對方的下巴讓白皙纖細的頸更加地裸露在空氣中。

「唔……

津液自唇角流下,左馬刻鬆開快被吻到窒息的銃兔,舌尖離開時一同帶過唇角不留下任何痕跡。

「多謝款待,我就用這個稍微忍耐下吧。」左馬刻的語調輕快,似乎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左、左馬刻!!!」銃兔紅通著臉龐,慶幸的是現在四周都沒有人,沒人看見他們剛剛的行為。

「左馬刻、銃兔。」

低沉的呼喚傳來,兩人同時回頭。

「喔喔,不錯嘛理鶯。」

「很適合你,理鶯。」

見理鶯穿著深灰色的浴衣,上頭有著類似魚在游擺的圖案,兩人同時稱讚。

「嗯?為什麼銃兔的臉那麼紅呢?難道中暑了?」

「噗!!——好痛!」

看見左馬刻轉身偷笑,銃兔狠狠捏了他的腰肉一把。

笑得很開心嘛左馬刻!!

「沒事,只是覺得有點熱,沒有中暑。」

「是嗎?但等等還是先買個水補充一下水分吧。左馬刻怎麼了呢?」見友人突然彎下腰,理鶯蹙眉不禁擔心。

「沒有!沒事!只是覺得地上的螞蟻挺可愛的。」左馬刻搖頭,剛好見地上排列整齊的螞蟻隨口說到。

「嗯,螞蟻有豐富的蛋白質與其他營養,如果在野外求生確認過品種後可料理進行食用。小官有時也會添加入料理中。」

「『唔!』」

「都到齊了,那就走吧。」銃兔流著冷汗急忙說道。

「理鶯是第一次穿浴衣嗎?」為了轉移話題一樣流著冷汗的左馬刻隨口問道。

橘髮的男人點點頭,「確實是第一次,感覺挺新鮮的。」理鶯一頓補充道:「廟會也是第一次來。」

「這樣我們就帶理鶯多逛逛吧,多幫他介紹一些以前未見過的東西。」銃兔推著眼鏡,為了逃避昆蟲料理與相關話題他這樣提議,他可不想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吞了什麼進肚子裡。

「啊,這麼說起來,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好好逛廟會呢。」買了一隻烤魷魚,左馬刻想起自己以前從未注意到的事情。

沒注意到兩位友人的驚訝眼神,左馬刻繼續道:「我只來過幾次收保護費跟追混混而已。」

銃兔張口,想詢問以前沒和家人來過嗎?隨後又想到左馬刻家裡頭的狀況。他皺著眉,想著今天就不要對左馬刻那麼嚴苛了。

理鶯微笑,那是一個極為溫柔的笑容,或許到目前只有左馬刻與銃兔兩位友人見過。

「那麼,小官能夠參與左馬刻的第一次並成為回憶真是太好了。」

左馬刻睜大眼,魷魚腳差點從嘴中掉出來,他的臉有些發紅,有點結巴地道:「用、用不著說成那樣吧……

輕咳了一聲,銃兔用比平時溫柔許多的眼神看著左馬刻,「就像理鶯說的一樣,一起創造美好的回憶吧。」無視左馬刻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見鬼,銃兔拿出手帕擦拭他沾上醬汁的嘴角。

「走吧,晚點好像還會有煙火晚會,稍微逛過之後可以買食物去佔好位置。」銃兔提議。

「嗯?銃兔,那是什麼?」理鶯問。

「那是打靶,你要玩嗎?!別、別太欺負老闆……」銃兔有些緊張地回話。

 

左馬刻看著前方正閒聊著的兩位友人,他雖然沒有到很聰明但也不笨,胸口有什麼暖暖的在鼓動膨脹,大概是所謂的心意,真是陌生又奇妙的感覺。

……明明他們一開始都是為了利益而聚集在一起。

難以言喻的情緒交織在胸口,但不知道為什麼討厭不起來。

左馬刻走上前,他捲起袖子。

「喂理鶯!跟本大爺比賽!看誰打中的靶子最多!」

「唔嗯,小官接受這個挑戰。」

「等等!我不是說了——啊,你們高興就好。」

「兩位客人請手下留情——」

 

 

在黑暗中,他仍然有伴與他一同前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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