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島失憶了。
他不記得父母,不記得朋友,不記得愛人。
出事清醒後他在醫院接受治療觀察,在這期間都是爆豪勝己在照顧切島。
今天的天氣很好,是個溫暖的午後。
切島正看著外頭來來往往的人群,爆豪提著一個大袋子進入了病房,袋子放在桌上,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放置在病床旁的櫃子中。
兩人沒有說話。
切島搔搔頭,醫生說這人是自己的合法伴侶,那不是應該要緊緊抱著自己大喊:「銳兒郎你終於醒來了!」這樣嗎?怎麼有些冷淡的感覺呢?
尷尬的氣氛在病房中彌漫,切島努力想著話題,「我的……我的父母呢?」兒子出事,父母總要來探探吧?而且他也想看看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子。
爆豪輕瞥切島而後道:「他們去年因為意外去世了,你還失落了一陣子。」
是……是這樣嗎?自己重要的人已經走了,切島低下頭,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感覺真糟糕。
他輕啟唇,想透過爆豪再多知道一些事情,但對方在整理完東西後就馬上離開。
爆豪說他晚上還得執勤。
爆豪是英雄。
他說他們都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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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真的是我的伴侶嗎?」切島問向友人們。
「你啊,證件上的配偶欄不就證明了嗎?到底在懷疑什麼呢?」上鳴不解。
「肯定是因為爆豪對切島的態度吧?連我都覺得爆豪怪怪的。就算切島沒有記憶也不至於相處時都保持沉默啊,爆豪對我們可是隨時都能揮出拳頭呢。」瀨呂擺擺手。
「回憶這種東西是能夠創造的,我是這麼想的。」切島低下頭,他握緊雙拳,「如果沒有他的話我怎麼樣也無法再次擁有與他一起的回憶。」
「爆豪一定也是這麼想的。」蘆戶輕拍友人的肩,「不如再等等吧?或許爆豪還需要時間想想。」
回到病房,切島發現桌上多了一朵美麗的黃玫瑰並在漂亮的包裝下發現一張精緻的小卡片。
打開卡片,裡頭是工整好看的字。
裡頭是這麼寫的:
『不要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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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可以幫我撿球嗎?」
遠處的小男孩喚著,切島撿起滾落至腳邊的紅色皮球並拋給男孩。
男孩向他大聲道謝後跑向剛好在花店買完花束的母親身旁,他抱著母親的腿,甜甜地笑著與母親離開。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太陽的曙光穿透朦朧晨霧,他看著馬路對面的花店,店員是個有些白髮的男人,他笑著與每位路過的人打招呼 。
花店的門口有著各式各樣的花朵,在眾多的花中,切島的注意力被它給吸引。
純白的、優雅的。
白玫瑰……
猛然站起,他終於知道爆豪怎麼了。
對失憶這件事感到不安的不只有自己,爆豪一定也是一樣。
就像自己說的,回憶能夠再創造,但是忘卻的羈絆是能夠那麼輕易地再創造或者體驗一次嗎?
他的身體可以記得爆豪的一舉一動,他可以察覺的爆豪的心緒,可是那些事情的一部分就這麼消失了,他們之間的某種東西消失了。
爆豪真正在意的是這個!
所以才會用任性的字詞給他那張卡片。
即使只有一點點他也不願意兩人之間有狀況發生。
這件事大概就像蘆戶說的,等爆豪想通就能解決,但是他不想要這麼被動。
切島邁開雙腿,在他前往尋找爆豪時不忘買必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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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
「抱歉……我之前都沒察覺到你的不安。」
「……」
「還記得15歲,我第一次跟你出國玩給過你什麼嗎?」
「……你難道?」
「白玫瑰,送給摯愛且珍惜的你。」
「嘿嘿,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我開始想起事情了喔!」
「……白痴嗎。」
爆豪持著一朵白玫瑰,上頭的露水滑落,他勾起唇角。
白玫瑰,是自己最愛的花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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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突發,有玩[來我家玩吧]這個遊戲的人應該知道黃玫瑰這個材料,某次我點開看見道具說明竟然寫著「不要忘記我」奇怪惹我玩的不是種田遊戲嗎?怎麼道具說明這麼虐!!!
不禁讓我想起恐怖美術館裡的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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